深夜,還有十五分鐘,就到11點了。該離開了。高暮下機了,在柜臺結算了上網費,離開了網吧,返回學校。網吧就在學校大門的街對門。他穿過車輛稀疏的馬路,走進學校大門。他抬起手機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宿舍樓就要關門了。門關了后要想進去,就要驚動了宿舍管理員,要登記學生證的信息,第二天上報。
雙手一松,王震海大叫了一聲,從樹上摔了下來。圍觀的人群呼啦一下子,切換了圍觀的目標,圍觀摔下樹的王震海。看他被急救員用擔架抬上了救護車,送去了醫院。幸虧摔落的地方是泥土地,王震海的身體只是軟組織的跌傷,貼了幾張膏藥,就出院了。返回學校后,王震海的精神狀態日漸的不好了。
幾乎每次的入睡后,他都會夢見已經心梗猝死在小樹林里的高暮。睜著完全黑色的,不見眼白的眼睛,流著兩道黑色的淚痕,裂著嘴,齜著白牙,沖著他在無聲的笑著。還有一個女性的聲音,悅耳動聽,在他的耳邊,柔聲的輕喚著他的名字。
轉過臉,他夢見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性。穿著時尚,吊帶式的蝙蝠衫,露出大腿的短裙,露腳趾的高跟涼鞋。清涼,性感。但美麗只存在眼前幾秒鐘,美女的皮肉就在眼前開始剝落,露出了一副骷髏骨。王震海心臟狂跳著從惡夢中驚醒。
一個星期后,他的精神狀態臨近了崩潰,向學校遞上了申請退學的一紙文字。他離開了后,惡夢也隨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