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在臺南,只要提到友愛街的"沙卡里巴",就沒人知道了。"來到臺南的外來者,一定會親自到沙卡里巴品嘗那個地方的"棺材板",還有各種各樣的臺南小吃。當時臺南有愛街的面積全是隔間。由于數量眾多,房子的主人常常把房子分成前院,中間有一扇門,可以讓前院的人互相交流。高一景的祖母是地主之一。
從哪天晚上開始,小男孩每晚都說相同的話,他每一次描述的情景都一模一樣——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眼睛大大的,只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這種現象大約持續十幾天,這對夫婦再也住不下去,因為他們似乎也感到一種莫名的怪異。
每當三更半夜,隱約中像是有女人在哭泣的聲音。更怪的是,睡覺時總像被人掐住脖子而呼吸困難。最后,夫婦倆決定搬離這棟房子。
舊房客搬走,另一個新房客又來,就這樣來來去去,屈指一數,竟也走了好幾家,且家家都租不到十多天就走,這情況使高一景的外婆頗驚訝。
“奇怪,怎么房客都租不到幾天就不租,我的房子又不是風水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高一景的外婆對著即將搬離的房客問道。起先,房客支吾著不知該不該說,但在房東的堅持下,才一五一十的把他們所看到、聽到的種種怪現象說了出來。
“真的這擋事?”高一景的外婆全身發麻的問道。
“是真的,所以我們才要搬走。很抱歉,房東太太。”房客說完,即搭車離去。
高一景的外婆頓時陷入沉思中……隔天,高一景的外婆立即去寺廟問“扎童”,誰知不問還好,一問倒令她毛骨悚然。
根據“扎童”的說法是房子陰氣很重,有一女鬼魂占據在這棟房子,她持有“枉死牌”,所以可以在陽間復仇。(依照道教的說法,如果是冤枉死亡者,可以去閻羅王面前領“枉死牌”,這樣即可到陽間復仇,否則只可入地獄接受審判)。
“我可不可以請她出來說話?”高一景的外婆問道。
“不行!”高一景的外婆眼見無法“牽魂”,只好放棄念頭打道回府。
當天晚上,高一景的外婆趁著吃晚餐之際,偷偷溜到那房間,但左看右看就是瞧不出端倪。就在此時,突然一陣昏眩朝她襲來。
高一景的大舅全家仍和她外婆住在一起,這晚,她大舅見母親未上桌吃飯,于是跑去房間叫她,“媽,吃飯了。”他走進房里,里面連個人影也沒有。他有折了出來,朝其他房間探尋看看,但依舊無人。
“淑美,媽呢?”他詢問著妻子。
妻子搖搖頭,表示不知,他只好到另一間房子看看。當他一腳踏入那房子,看見母親竟摸著墻壁自言自語,說著令人聽不懂的話。
他走到母親身旁,問道:“媽,你不吃飯,跑來這里做什么?”母親似乎聽不懂他的話,依然口中念念有詞,“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我一定要報仇,要他死……要他死……”她的手不停的摸著墻壁。他丈二金剛的摸不著頭緒,只能先把母親帶回前院的房子。母親口中仍然喃喃自語著:“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媽剛才不是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妻子露出害怕的眼神看著丈夫。
丈夫把剛才的情形跟太太細述一遍,頓時,兩人生出一股涼意,莫非母親被“附身”了!著是他們共同的結論。
眼見母親坐在客廳里,口里念念有詞,高一景的大舅走到他母親面前,“請問你是誰?”
“……我是XXX。”她停頓許久,才報出她的名字。“我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附在我媽身上?”
她又停頓一下才開口,“我要報仇,現在只有你們可以幫我。”
“我們非親非故,你應該去找你的親人,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怎么幫你?”
這時,她緩緩開口,“我在后院房子的左上墻壁內,你可以找到我。他殺了我!為了那女人,他殺了我!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她一說完,便大哭。這一切看在他們夫妻眼里,太不可思議了。
“你確定你在墻內?”他不可置信的問道。她點點頭,不再作聲。
三人停了有一世紀之久,高一景的大舅才開口,“好,明天我找工人敲開墻壁,如果真的有,我會請警方處理,希望你不是在騙我們。”
她又點點頭,但仍沒出聲。
不久,高一景的外婆醒了過來,她完全不記得發生什么事,還是兒子告訴她事情的經過。
隔日,高一景的大舅真的叫人來敲開墻壁,只見工人們身手利落的把水泥敲開,里面竟是一個壁櫥,一打開壁櫥,里面斜躺著一具女尸,身上長滿了蠕,一股撲鼻的惡臭令在場的人紛紛掩鼻逃到屋外。
不久,警方也來到現場。依據法醫的判斷,她死亡已有三個月以上,致命傷在頭部。
后來,警方也抓到那狼心狗肺的丈夫。原來他先勒昏他太太,再用粗釘子往她的頭頂中央釘下去,之后,把她放進壁櫥,接著用水泥封住。原本以為神不只鬼不覺,可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他還是逃不過發妻的手掌心。后來,聽說他被判死刑,這場真人真事的駭人故事才得以圓滿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