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朋友挨個房間轉了一圈，都很滿意。我對領我們看房的經紀人說：“衛生間陰沉沉的，感覺不太好；而且價格太高。”

三十幾歲的中介陳先生，一張真誠的臉。“價格可以再協商。”他走近我，低聲說：“我不怕告訴你，這個房子其實是一個死過人的房子。”我突然一驚，把他拖到陽臺上。“這是怎么回事？”我帶著不悅的表情問道。

"這是房主徐先生."陳先生介紹我認識的。徐先生似乎不愿意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寧愿在黑暗的走廊里等我們。進屋后，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你覺得你能把房價降下來嗎？”

徐先生喃喃自語，“我急著賣，但是價格不高……”之后他看著陳先生求救，他假裝盯著手機。

4萬元的代理費似乎不會白交。“而且戶型不好，尤其是衛生間。”我話音剛落，徐先生的臉突然煞白，雙手緊張地搓著。我追求勝利：“我進去的時候，感覺后背冰涼，有股腥味。”“啊！”徐先生突然大叫一聲，驚恐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陳先生看著我，給了我一個眼色，表示效果已經達到。

從那以后，徐先生的情緒一直低到谷底，基本上不說話了。陳先生假裝替他說話，跟我唱雙簧一步步把總價降低10萬。

最后，徐先生無奈地揮揮手：“我認了，我們盡快交易吧。”老陳松了一口氣，對我說：“沒問題的話，先交2萬定金。”我點點頭，站了起來，面對黑暗的廁所。一個念頭像閃電似的在我心里閃過，石火。昨天困擾我的莫名的恐懼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我就知道怎么了！

“我得回去和女朋友商量。”我苦笑了一下。“她是主人。”徐先生一直無法辯駁，算是默許。我和陳先生一起出來，徐先生跟在我們后面，匆忙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