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陜北農村的,初中是在附近的鎮上就讀,因為在學校上學都是一周放個一天半的假,所以除了寒暑假,大多數時間都是住在學校里,住的地方就是黃土高原上比較普遍的窯洞。
男生住的是那種很大的窯洞,窯洞口得有4米左右的寬度,又高又深,里面放著那種四張床為一架的上下鋪,雖然放了7、8架(記不清了),但剩余空間還很多,估摸至少還剩五分之二。
通常都是兩張床睡3個人,我記得最多的一次是里面住了四十五個人,后來調了一些人才變成三三兩兩的。有一天晚上,(在夢里,但我不知道)我看到一個穿著白色修長衣服,大約三十幾歲的女人手牽著一個小男孩,腦袋里有個潛在的意識讓我覺得我就是那個小孩,不過這個時候我并沒有出現在這個情境里,而是一種類似眼睛通過一個邊界看到的景象,就像是你在窗戶上捅了個窟窿那種感覺。
小男孩轉過頭看向我的這個方向,真的感覺是一個人似的,那眼神傳達著什么(那眼神現在還能體會到),但又沒有什么能關聯的。就在這時我突然出現在一個很昏暗的地方,就像是沙土滿天飛擋著太陽那種暗沉的顏色,但是沒有塵土,也沒有風,很安靜,周圍很荒涼,沒有什么生機。天上也有個像太陽的太陽,完全就像個裝飾品,沒有陽光該有的感覺(有點像夕陽西下,荒涼沉寂的戈壁)。
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哪里?我咋在這個地方?不知為什么,不自覺的就轉過身看到眼前有幾座墓,有大的,有小的,最前面有塊碑,字清晰可見,也認得,可就是能進眼不能進腦,而且看了前幾個字,后面的無法往下再看,根本存不進大腦,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
事實上我對這些是有十足的恐懼感的,可這期間卻沒有很快的表現出來,可能是一時不知所以然支配了所有。直覺告訴我,背后有什么,有那么一絲的危險感,轉過去一看,在離我大約兩米的位置站著一個人。那應該不是人吧,有人的體型,有胳膊有腿,但全身竟是淡紅色的,毛發很長的那種,有點像某種野人,有點像大猩猩那種外表。
那雙散發血紅色的大圓眼睛直盯著我,恐懼感在這個時候瞬間爆發了,身體上的,心理上的,一下子全來了。在危機與恐懼的壓迫下,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逃,往哪逃?往家里跑,就像小時候做噩夢通常的本能反應喊“媽”一樣。
也奇怪,在本能往家逃的那一瞬間,我就出現在了我家對面小山頭的三岔路口旁,所有的景色就是農村夜色通常的樣子,月亮高掛,黑夜亮堂堂的,非常的安靜,這會肯定是半夜兩三點,因為月亮的位置說明了一切。
當我想回家的時候,又想到爸媽在家睡覺,可我要是回去,那不是把剛才那個也帶過去了,萬一真的跟過去了怎么辦!也不知道這種情形下,哪里來的理智,轉念又想,我不是在學校里么,怎么大半夜的在這個地方,而且學校里人多啊,那一屋子幾十個人呢。
到了這里自己都覺得顯得好玄幻,剛才還在那個不知什么的地方的地方,剛想著往家跑就到這了。瞬移啊!驚訝之際,下一刻就到了往學校大門走的路口,可那個真的跟來了,距離還是那個距離。這個時候的我基本上被恐懼支配了手腳,就像是大冬天人被凍的不自覺的發抖,走路都不穩當,心跳的那個咚咚響,又極力的想掩蓋自己心跳聲,避免打哆嗦。
小時候因為我哥的原因,家里找人看了看(本村的一個人,經常在過年和一些特殊的節日半夜三更的去一些地方,都說是“收法”還是什么的,我不懂,我沒見過,我也不想見),那人曾給我媽說,我這個人“魂縛重”,還是什么的,因為不懂,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幾個字,“陽氣重”?“魂魄重”,亂猜一通。
因為有過兩次,半夜三更的我哥不消停,但卻有些怕我,我睡覺是挨著他的,他嫌我太熱,叫我別靠近,折騰了很久,最后也知道是誰了。言歸正傳,跑遠了。
危機時刻,通常都是什么能起作用,就用什么,所以這個給自己心理打了不少氣,因為路口離學校大門還有幾十米,學校里窯洞是那種階梯狀的一排一排的,宿舍在中間那一排,所以還要下二十幾個臺階,我不敢跑,因為那樣更顯得我怕他,所以假裝鎮定,假裝我不怕他,然后戰戰兢兢的不跑又很快的樣子。
總覺著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距離總是那個距離,一直到了宿舍門外的臺階下。越快到安全處,越緊張,越裝的很鎮定。宿舍門是那種兩扇的木門,窗戶各種窟窿,我推開門,走了進去。那一刻我在想,我這肯定是在做夢,我要爬上自己上鋪床位,立馬醒來看他還在不在那臺階下面站著。
我睡覺的位置在靠門最近的一張床的上鋪,最靠窗的是我哥,我挨著他。在我躺下的那一瞬間,就像是神話里元神出竅后回歸身體一樣,立馬醒來轉頭看向門外,沒有了,什么也沒有,夜色就是之前那個夜色,透過破爛的窗戶看月亮,就是之前那個樣子的月亮,而那兩扇門也是推開后的那個樣子。
已近夏天了,我把自己包在了被子里,蒙著頭,冒著汗,不敢大聲呼吸。沒辦法睡著了,向我哥靠了靠,偶爾偷偷掀開被子的一角透透風。直到外面有人走動去上廁所了。
》》》》如此的真實,以至于從那之后我想這沒頭沒尾的情節是不是做夢的想像力有點太豐富了。
本文標題:靈魂是否真的出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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