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神婆,喜歡看靈異小說的都知道東北有黃大仙,跳大神,南方有神婆。我們老家,其實不叫神婆,老家話叫侗子婆。為方便稱呼,本文就稱神婆。
其實,說到神婆,我個人覺得要說一下信仰這個話題。不要覺得日本有武士道精神,其實中國也有忠君思想。只是涯山之后無華夏,所以現在的小日本,韓國棒子很敬仰唐人、漢人,卻不覺得現在的國人偉大,反而會說是支那人。馬云在一次演講中說過這樣一句話,我現在五十多歲了,佛教、基督教,我真還沒搞清楚自己信啥教。也許,馬云的想法代表了目前絕大多數國人的想法。因為,現在這個社會是缺乏信仰的社會,是一個浮躁的社會,也是一個急功近利的社會。我是80后,到現在也沒有什么信仰。
話題有點扯遠了,我是吃著地溝油的命,操著中南海的心。
其實,我記得小時候,只要我家人生病,出一點事,奶奶都會去找我們村上的神婆或隔壁村的神婆去問問,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是怎么回事。那時,只是覺得很好奇,很想看看那神婆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時間轉到2005年底,那一年,我被逼從工作三年的溫州公司辭職了。回家5天,我爺爺去世了。去派出所辦身份證,被告知遷移手續被搞掉了。反正感覺做啥事都不順。
在這種極度郁悶的心情下,一個下午,奶奶說要去神婆那問問一家子明年的運氣。我反正也沒什么事做,就跟著奶奶來到了離家兩三里路遠的神婆家。
其實,這個神婆是我同學的媽媽,年紀不大,五十來歲。以前,讀小學、中學時,因為我的學習成績比較好,所以我同學的媽媽是認識我的。只是,后來我出外工作,比較少回家,就少打交道了,后面聽說她成神婆了。
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神婆的家里。神婆的茶堂屋里坐滿了人,基本上是五十歲以上的嬸嬸、奶奶級別的。
我想沒去過我們那的人,可能不知道這個茶堂屋是什么。其實,我們那里的木房子,茶堂屋的選擇是很講究的,具體在一樓的哪一間房,是由風水先生通過屋主的生辰八字來推算,才決定是哪一間房的。因為茶堂屋主管一家人的運道。
茶堂屋里會有一個炕,炕中間搭了個三角架,三角架上會放缽或鍋,缽用來煮飯,鍋用來炒菜。炕的邊緣挨壁會放兩條長凳子,炕的下沿會放一張桌子。也就是煮飯,炒菜,吃飯,烤火都是在茶堂屋里進行的。神婆家的茶堂屋,在一樓后面左邊的那間房。
因為,前面已經有很多人來問神婆。再說,我和我同學也好多年沒見面,就在屋子外面聊天。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才輪到奶奶。于是,奶奶喊我進去。我走進茶堂屋,坐在了神婆的邊上。
此時,我才清楚地看到神婆和屋里的場景。神婆比以前長胖了很多,感覺比以前有福氣多了。炕下沿的桌子上用升子擺了一升米,米上插了三根香,兩支蠟燭,一副陰陽卦,還有一個紅包,一包煙。升子的右邊有一個果盤,果盤里放了糖果,蘋果等。升子的左邊放了兩個碗,一個碗里放了一塊豬肉,一個碗里放了幾塊豆腐。
奶奶先在桌子邊的缸里燒了幾疊紙錢,然后把桌上升子里的米換成了自己帶的米,也把米上的香、蠟燭、紅包、煙,還有果盤,兩個碗里的東西全部換成自己帶來的。
神婆還是像往常一樣,喊著我的小名,說著我之前上學的糗事,讓我這種在外的浪子多多少少地找到了些許溫暖的記憶。
大致聊了三五分鐘,神婆把米上的那包煙拆開,自己拿了一根,也遞了一根給我。當煙抽到一半時,神婆說要開始了。
當神婆話一說完,我就發現她的眼睛閉上,然后左腳的腳跟離地,用腳尖不停地敲著炕上的木板,非常地有節奏感。此時,非常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到人的呼吸聲和腳敲木板的聲音。
兩分鐘不到,我感覺自己過了一個小時,思想也一下子空了下來。突然,一聲很是怪異的聲音由神婆口中發生,說不出這聲音是什么聲音,不像人的聲音,也不像動物的聲音,反正很怪,到少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聲音。接著,一句“凡人嘍…………”開頭的一連串絕對不是我們的家鄉話口音,更不是普通話口音的話說出來了,似唱又似說,反正我是沒聽懂。
這種又唱又說了五分鐘左右。突然,聲音一停,不說了。我問奶奶,怎么了。奶奶說,不要說話,剛才那個是楊師傅,現在佟師傅來了,佟師傅是啞巴,你千萬不要當面說他是啞巴,要不會打人的。奶奶的話剛說話,神婆的腳沒敲木板了,但手不停地做手勢,口中不停地“依呀啊呀”地說個不停。
說了一會,神婆突然伸出手拿了一支煙遞給我。奶奶這時跟我說,佟師傅很少出來的,今天你來了,他很開心,你趕緊接下他的煙。我就接下了神婆的煙,順便給神婆的煙點上。
神婆此時表情好似很開心,對我豎了豎大拇指,邊做手勢邊“依呀啊呀”地說了一會后,就對拱了一下手,就沒有打手勢了。此時,左腳后跟又開始離地,開始敲起地板來。
又唱又說了幾分鐘,腳停了。神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開始說話了。此時,從神婆口中說的口音,又不一樣了。這次的口音有點像隔壁貴州人的口音。我聽得懂。
神婆說的意思是,我是貴客,第一次來,姓什么,哪里人,需要問什么。我就把我的名字,來自哪里說了一遍,說想問問這幾年的運氣。接著神婆就開始說,從我畢業找工作,到杭州工作,又是什么原因到溫州工作,也就是差不多這五年時間里,我經歷了一些大的事情,他都說了一遍,最后問我是不是這樣的。
第一次抱著看西洋鏡的心態來的,也是第一次跟神婆打交道。神婆把一些我都沒跟家里人說的事都說出來了,幾乎八九不離十。我那刻的心是有點被震撼的。我是受過教育的人,也接觸過易經八卦,還是相信科學的。但這種不符合科學的常理,讓我感覺這個世界確實有很多的是不能按常理去解釋的。
神婆每說一件事,就問我是不是這樣,我說是的,到后面我問這幾年該怎么發展。通過后來自己的經歷證明,神婆當時的建議也是非常正確的。
神婆把我問完后,就開始問我的家人,大致搞了三十分鐘就結束了。我見神婆的第一次經歷就這樣結束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想不通一些問題。比如神婆怎么能講三種口音的話,我敢保證神婆小學沒畢業,之前有沒有出過會同縣都是問題;另外就是我家人都不知道的事,神婆怎么會知道,這個又怎么理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迷信迷信,信則有,不信則無。人的命運最終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外人的建議永遠只是建議,路還是要自己的腳才能走出來。當然,如果能有神婆這種給你好的建議,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我沒有信仰,但我會感恩。所以,每一年回家,我都會到神婆家去感謝一下,順便問問來年的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