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軍太空!特朗普提出組建太空部隊

作者:一一奇聞 目錄:UFO  時間:2021-04-07 

  太空部隊最早作為《星球大戰》桌面角色扮演游戲玩家的強大敵人被設計出來。1987年的《〈星球大戰〉資料集》最早描述太空部隊,1989年的《帝國資料集》第一版繪制了太空部隊的形象。在超級任天堂的《超級星球大戰》游戲里,這個大號版本成為“關卡頭目”敵人的基礎。

  7月2日,據報道,新的衛星軍備競賽恐怕要在太空一觸即發。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下令籌建“太空部隊”,也將升級美國、中國和俄羅斯之間無聲而危險的競賽——一場沒有人真正清楚會產生什么后果的競賽。

  2007年1月11日下午,美國空軍少將威廉·謝爾頓(William Shelton)坐在加州范登堡空軍基地指揮中心的一張桌子前,兩只耳朵各緊貼一個電話。謝爾頓是負責維持美國軍方在太空中的“態勢感知”能力的指揮官,而目前的形勢似乎正在迅速惡化。其中一個電話連通了謝爾頓與他的上司——在內布拉斯加州的美國戰略司令部司令;另一個電話連向謝爾頓的操作中心,是隔壁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里面擠滿了分析師。謝爾頓面前擺著一罐“胡椒博士”健怡可樂,身邊圍著多位越來越緊張的高級人員。

  幾天來,美國情報部門一直在尋找其他國家即將進行一次針對外太空的導彈試驗的跡象。隔壁的分析師們——和他們在全球各地的同行們——都在跟蹤地面雷達信號,監測紅外傳感器,并仔細研究太空望遠鏡的圖像。他們都在向謝爾頓匯報實時觀察的情況。下午2點28分,他們的資料解析顯示,一枚彈道導彈從西昌衛星發射中心發射升空。導彈飛到距地球表面約500英里的近地軌道上,似乎在逼近一顆老化的中國氣象衛星。

  然后望遠鏡顯示出一道明亮的閃光。

  幾分鐘后,雷達屏幕開始跟蹤到越來越多的碎片——至少有3000片碎片,謝爾頓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年里,這些碎片將以遠遠超過子彈的速度在地球周圍飛行。謝爾頓震驚了。中國剛剛摧毀了一顆衛星。

  這不僅是一項驚人的技術成就——從地面發射一枚導彈,擊中一個移動速度高達1.7萬英里每小時的天體目標——還顯示出幾十年來在太空領域從未見過的大膽程度。“我們無法想象他們會針對一顆真實存在的衛星。”謝爾頓回憶說,“因為像那樣的行動會造成的殘骸,它幾乎是不可想象的。”這就像一個警鐘。

  在會議室里,謝爾頓呼了一口氣,放下兩部電話,從桌旁走出來。“這改變了一切。”他對手下說。

  幾十年來,美國的衛星繞地球運轉在很大程度上沒有受到地緣政治變遷的影響。自1985年以來,全球非正式地暫停試驗反衛星武器;其間的幾十年是冷戰后的和平時期。在那幾十年里,衛星已成為美國軍事設備和全球經濟的關鍵。到2007年,海上的船只和空中的戰機越來越依賴于與數千英里外的地面站的即時衛星通信。政府預報員依靠氣象衛星;情報分析人員依靠高分辨率圖像來預測和跟蹤世界各地的對手。全球定位系統(GPS)可能已經成為人類有史以來所設計的最不可或缺的一個全球系統——它成了全球其余基礎設施立基于的基礎設施。(美國國土安全部指定的16個關鍵基礎設施部門中,有14個的運作依賴于GPS,如能源和金融服務部門。)

  現在,謝爾頓擔心,頭頂上所有的衛星都變成了這么多巨大的、未武裝的、價值數十億美元的易被擊中目標。

  在中國首次成功完成反衛星導彈試驗后的十年里,謝爾頓的預感在很大程度上實現了:太空中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美國、中國、俄羅斯以及朝鮮之間展開了一場秘密而激烈的軍備競賽。該競賽的目標是:想出更多更好的方法來快速削弱對手的衛星。幾十年來,美國一直保持著無可爭議的霸主地位,開展了多國合作,并就和平利用太空達成了外交共識。如今,軍事官員們已經開始將地球軌道稱作一個新的“作戰領域”。

  在陸地,軍方開始重新培訓飛行員、船長和地面部隊,采用不依賴GPS的自動防故障導航形式,比如天文導航。美國軍方必須重新學習如何在太空中“不聯網”作戰和自衛。2015年,美國戰略司令部司令約翰·海登(John E. Hyten)表示:“我們知道如何做到這一點,但卻莫名其妙地忘記了。”

  前美國國家情報總監詹姆斯·克拉珀(James Clapper)在奧巴馬政府結束時卸任的時候,他說,美國在太空中的對手日益強大,是他擔心的三大戰略威脅之一。克拉珀的繼任者丹·科茨(Dan Coats)去年春天警告稱,“俄羅斯和中國仍在致力于發展能力來挑戰太空領域的假想敵,尤其是美國。”

  自上任以來,特朗普總統多次暗示,他顯然從軍事和情報領導人那里得到了警告。在春季與國際空間站上的宇航員進行的直播中,他間接地提到了“太空中的巨大軍事應用”。他反復提出要建立一個專門為太空作戰而設立的武裝部隊的新分支——上周更是發表了一次公開的講話,命令參謀長聯席會議開始制定新的“太空部隊”籌建計劃。

  但如果太空確實成為一個戰場,重要的是要理解其中的風險——不僅對美國的戰略地位,還對整個人類。一場俄中美太空戰爭的結果很可能會是,全球經濟癱瘓,基礎設施無法正常運轉,整個地球籠罩著四處橫飛的衛星碎片——順便說一句,這可能會妨礙到地球上的所有人,直到我們找到一種清理太空碎片的方法。在這樣的沖突之后,我們可能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將新的衛星星座送上軌道。為軌道戰爭做準備已迅速成為美國軍方的優先任務,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防止這種戰爭。

   太空已像戰區

  在某種程度上,太空已經像一個戰爭地帶:飛行的彈片越來越多。根據一些估算,在地球的軌道上有超過1億顆碎片在快速移動。據估計,中國2007年的反衛星試驗制造了約15萬顆新的碎片,其中有很多體積太小,無法追蹤。2013年,其中一些碎片擊中了一顆俄羅斯衛星——這可能會給軌道環境增加更多的碎片。隨著SpaceX和Blue Origin等商業公司紛紛加大推行太空旅游計劃的力度,地球軌道將會變得更加擁擠,充斥著垃圾和宇宙飛船。科學家們說,或許到了某個點上,圍繞著行星旋轉的物體的密度達到了一個閾值——被稱作“凱斯勒效應”——就會引發一連串失控的碰撞:換句話說,整個軌道將會一片混亂。

  太空垃圾的另一個棘手之處是,有時它不只是碎片。一項名為“太空監視網”的美國軍事項目仔細追蹤和監控每一件比壘球大的太空垃圾。目前這一數字約為2萬件——從舊的衛星部件到廢棄的火箭助推器,再到宇航員在太空行走中丟失的鉗子。2014年,一塊被美國軍方稱為“Object 2014- 28E”的太空垃圾開始出現奇怪的舉動。這個據悉來自俄羅斯的物體開始進行復雜的操作。“這讓人擔憂——因為你看到一些看起來像是碎片的東西復活了。”謝爾頓說。事實上,Object 2014-28E是一艘能夠偏離線路,并靠近包括美國商業通信衛星在內的其他物體的自控空間飛行器。

  從那以后,來自俄羅斯的一些類似空間物體也加入了Object 2014-28E的行列。分析人士擔心,這可能標志著一個被稱為“衛星殺手”(Satellite Killer)的俄羅斯項目的復活。該項目在冷戰后被關閉。但即便是對美國政府的分析師來說,也很難確定這種擔憂是否合理。幾乎所有與太空有關的事情都是隱秘的,因此很難評估任何對手的能力。辨別意圖尤其困難。謝爾頓說,“如果我想造一顆看起來和實際任務非常不同的衛星,其實并不難。”

  一顆向另一顆衛星靠近的衛星可能是在進行修復工作,又或者準備發動攻擊——對于這兩種目的,它使用的工具可能是一樣的。在Heritage Foundation研究中國軍事能力的成斌(Dean Cheng)表示:“配有小型抓鉤武器的小型衛星——它們既有軍事用途,也有非軍事用途。如果我能操縱衛星的碎片,我也能把那些東西拆下來。”美國也一直在秘密開發潛在的太空武器。去年5月,美國空軍宣布,一架似乎屬于機密的類似航天飛機的無人飛行器繞地飛行了718天。它做了些什么,則無人知曉。截至今年5月,另一架軌道試驗飛行器(OTV)也環繞地球飛行了200多天。

  華盛頓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的航空安全項目主管托德·哈里森(Todd Harrison)解釋說,有四種太空武器:動能武器(旨在摧毀衛星),非動能武器(旨在在沒有發生觸碰的情況下讓衛星癱瘓),電磁武器(旨在干擾衛星的信號),以及網絡武器(旨在破壞發送到衛星的數據)。

  2008年,美國測試了自己的反衛星導彈,擊落了一顆偏離軌道的間諜衛星。俄羅斯曾多次試射所謂的直升軌道武器PL-19 Nudol彈道導彈,這種導彈可以打擊軌道上的物體,不過俄羅斯尚未對軌道衛星進行過實際攻擊。在2007年擊落氣象衛星以后的10年里,中國已經進行了多次彈道導彈試驗,將其延伸至軌道。此外,中國的三顆衛星也進行了“近距離操作”,類似于俄羅斯的Object 2014-28E。反衛星武器只是“殺手锏”系統的一部分,這種系統能夠用于出奇制勝,面對具有技術優勢的敵人取得決定性的優勢。針對衛星的網絡攻擊也帶來了越來越大的挑戰:據報道,中國黑客侵入了美國氣象衛星系統;一名羅馬尼亞黑客宣布宣稱侵入了美國宇航局(NASA)其中一個太空飛行中心的服務器。在過去的十年里,至少有兩個美國的非軍用衛星系統出現過與黑客攻擊有關的、攻擊者不明的短暫故障。

  一些國家已經開始利用衛星所廣播的信號的脆弱性,而不是衛星本身的脆弱性。當GPS衛星發出的無線電信號從幾千英里外的高空傳到地球時,它們很容易被同樣頻率的強信號所覆蓋。簡單的GPS干擾器在網上的售價為119美元,但它們的覆蓋范圍很短。軍方似乎正在獲得要強大得多的干擾技術。2016年,據報道,在朝鮮附近,大約1000架飛機和700艘船只的GPS信號出現問題。據說,朝鮮購買了可以裝在卡車上的俄羅斯干擾器。這些設備的有效運行范圍為30到60英里。美國似乎擁有類似的技術;2007年,在圣迭戈的一個海軍基地附近進行的一次測試出錯,導致手機網絡運營商的GPS信號中斷至少兩個小時。

  然而,比簡單的干擾更麻煩的是“電子欺騙”的興起,它用更強大的本地化信號覆蓋了正確的GPS數據,從而向接收機發送錯誤信息。2013年,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的一組研究人員在地中海成功使得一艘價值8000萬美元的游艇偏離航線。他們“欺騙”了游艇的GPS接收器,進而使其走向了新的航線。關于電子欺騙赤裸裸的真相是,安全通道并不能防御它。“甚至我們的加密軍用GPS接收器也會被電子欺騙。”哈里森說。

  衛星與GPS

  在俄克拉荷馬城長大的威廉·謝爾頓從小夢想成為一名飛行員。他考上了美國空軍學院,卻發現自己的視力不夠好。于是他轉而成為了一名天文工程師。1976年,他開始在范登堡空軍基地擔任發射設施管理員。范登堡空軍基地是軍方最古老的空間和導彈發射基地,位于圣巴巴拉以北的加州海岸。他到達那里時,空軍剛剛開始明白太空對未來的重要性:美國的首批早期預警衛星已被送入軌道,目的是跟蹤蘇聯的導彈發射,衛星圖像對情報收集也變得越來越重要。事實證明,謝爾頓視力不佳,反而使得他來到了空軍新疆域的中心。

  1990年8月,當時年輕的空軍中校謝爾頓指揮科羅拉多州的第二太空作戰中隊(以下簡稱“2Sops”)。他到崗時,空軍正忙著建造一個新的衛星群——每隔幾個月從佛羅里達州卡納維拉爾角發射一次新衛星,幫助填充一個強大的系統——他被告知該系統最終將成為一個全球系統,旨在幫助美國改進其導航和提高其炸彈和導彈的精度。這是新的全球定位系統,謝爾頓在2Sops的首批任務之一就是,為這項新的努力建立支持和激發大家的熱情。為了給訪客(其中包括高層人員)留下深刻的印象,他隨身攜帶了一個10磅重、價值3000美元的GPS演示裝置,借助它告訴美國的士兵、水手、飛行員和海軍陸戰隊他們在地球表面的確切位置。

  2Sops運行的新系統的威力很快就得到了驗證,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在海灣戰爭中,軍方匆忙進行最后的準備工作來讓GPS做好戰斗準備。1991年1月17日凌晨2點30分左右,配備GPS的直升機偷偷潛入伊拉克,利用該技術引導自己穿過黑暗的沙漠,摧毀防空雷達。戰爭的第一次轟炸已經開始。精密制導炸彈瞄準目標,巡航導彈轉過街角擊中目標建筑,記者們對此驚嘆不已。謝爾頓坐在前排位置見證了這一轉變。

  隨著技術的進步,GPS的精度也提高了。該系統最初提供的精度在17碼以內;有了它,你就可以精確地找到特定松樹林的具體位置。如今,如果你用的是智能手機,它通常可以將一個物體定位在5碼以內——這一分辨率足以在那片樹林里找到兩棵松樹。不久以后,它就可以用來鎖定一個松果的位置了:加州大學河濱分校的研究表明,最新的技術精度達到一英寸之內。研究表明,1毫米的精確度最終也有可能實現——這意味著該系統可以定位松果內的一顆種子。

  如今,地面部隊使用GPS來穿梭于外國街道;無人機飛行員可以在數千英里外以外編程序設定飛行計劃。由于GPS衛星也包含美國的核爆炸探測系統,我們依賴它們來告訴我們朝鮮是否發射了核武器,以及告訴我們的導彈和炸彈在哪里找到它們的目標。謝爾頓說,“當你仔細想想我們美國的戰爭方式時,你會發現,我們的戰略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太空資產的基礎上的——導航、預警和時機。”

  那只是軍事領域的應用。GPS的創造者可能從來沒有想過讓這個系統成為日常生活的支柱,但它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報道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去了科羅拉多,試圖記錄我所做的我要依賴于GPS的一切事情。各種導航場景顯然都有用到GPS——我乘坐Uber去機場,我乘坐美國航空公司飛往丹佛的航班,我手機上的谷歌地圖——我租了一輛車,借助該軟件的導航功能去到位于科羅拉多斯普林斯(Colorado Springs)外的施利弗空軍基地。但GPS也有一些不太明顯的應用場景,比如我一路上所打的電話(蜂窩網絡依賴GPS數據保持其基站的同步),使用ATM即(銀行使用GPS跟蹤存款和取款),以及在加油站給汽車加油(信用卡系統也依賴于GPS)。此外,GPS不再是世界上唯一的地理定位系統。俄羅斯、中國和歐盟現在都已部署或已開始打造自己的完整導航衛星群,以確保它們不必依賴美國的系統。這也意味著,在戰爭初期,衛星——另一個國家的衛星——很有可能是首批攻擊目標之一。

  GPS的運作原理與影響力

  冷戰期間,位于富爾達峽谷(Fulda Gap,東德和西德之間最短的通道)的美軍山區前哨站,扮演了發出蘇聯入侵歐洲的早期預警的角色。如果俄羅斯坦克發動突然襲擊,北約的規劃師知道那里的士兵很可能最先發現。

  如今,2Sops的成員也扮演了類似的角色。在施利弗空軍基地低矮無窗戶的米色400建筑物深處,10個人在同時遠程操控天上的GPS衛星群。它們被用來指引戰斧(Tomahawk)巡航導彈擊中目標,將Lyft乘客送到目的地,以及幫助農民種植莊稼。它們還會提防任何對系統的沖擊或攻擊。

  GPS操作員的平均年齡在25歲左右。在最近的一次輪班中,整個GPS由兩名19歲的航空兵操作(空軍強調,他們受過嚴格的訓練)。他們的指揮官、美國空軍中校彼得·諾斯基(Peter Norsky)三十多歲。他們一起監視著大約三十多顆GPS衛星,對地理定位系統進行故障排除,并注意每一架軌道飛行器的異常狀況——這一架是太陽能電池板損壞了,那一架是通信鏈路不穩定——就好像他們在遠距離照看一群喜怒無常的馬兒。

  雖然GPS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已經變得不可或缺,但在施利弗空軍基地之外,大多數人都不怎么了解它的實際運作方式。GPS的基本功能是為地球提供一個共享的時鐘。通過三角測量來自頭頂的信號,以及測量來自不同衛星的信號到達GPS接收器所需的時間,GPS衛星可以幫助電話公司使得它們的系統保持同步,戰列艦可以繪制開闊水域的地圖,自動取款機可以給它們的交易打上時間標記。

  該系統通過每日的計算來運作,采用牛頓物理學和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精密地調整來自太空中每個GPS衛星的定時廣播——相當于將你祖父的時鐘調到1000億分之一秒精確度的高科技版本。時間畢竟是相對的;截至今年1月,太空中的時間比地球的“協調通用時間”早了18秒,因為太空沒有識別科學家為解釋地球自轉速度減慢而在地球上增加的閏秒。此外,每顆衛星上的計時裝置都提供了一種略微不同的讀數——這是它們的原子鐘變化的結果——它們通過測量原子的精確振幅來報時。(有些GPS衛星使用的是銣原子,它們在短時間周期里非常精確;有些使用銫原子,這種在長時間周期中更精確。

  GPS系統的任何故障都有可能會使得全球經濟陷入混亂。幸運的是,小故障很少見,但它們也不是聞所未聞的。2016年1月25日,2Sops的飛行指揮官亞倫·布萊恩(Aaron Blain)在半夜被工作人員的電話吵醒。來自全國各地的用戶報告顯示,該系統的精度“不穩定”,使得測量變得越來越不準確。布雷恩開著他的福特皮卡車跑到施利弗空軍基地,發現衛星星座的時間偏差達到13微秒左右。這是一個極小的數字——比一眨眼的時間還要短2.5萬倍——但對于調諧良好的GPS來說,這可是打一次哈欠的時間。如果不加以糾正,這一問題可能會在全球經濟中引發動蕩:不僅會破壞駕駛者的導航指引,還會破壞股票交易。

  布萊恩和其他的團隊成員徹夜工作。他們花了大約6個小時來確定問題——一處被破壞的測量——然后分別重置受影響的衛星。(俄羅斯被稱為Glonass的GPS系統遭受過更嚴重的問題。2014年,該系統癱瘓了10個小時,但許多Glonass接收器也可以使用GPS作為備份,因此系統性的混亂相對有限。)

  那天晚上,2Sops避免了一場不算嚴重的災難,但它似乎越來越擔心中國和俄羅斯在太空中所做的、別人看不見的事情。它最近將負責監視衛星的航空兵數量翻了一倍,因此一個團隊可以運行GPS星座,而另一個團隊能夠接受訓練應對最壞的情況——國防部所說的“遇到干擾的、退化的和操作空間有限的環境”。也就是太空戰爭。

  特朗普要建太空部隊

  謝爾頓在空軍服役38年后于2014年退役,目前住在科羅拉多州離2Sops不遠的地方;最近,他在領導教育和倡導性質的非營利組織“太空基金會”(Space Foundation)。他仍然花費大量的精力去擔心天上正在發生的事情。“作為一個國家,我們對這種威脅反應太慢。”他說。他對美國未能獲得新的太空系統感到特別不安。有些GPS衛星比運行它們的人還要老。“我們的系統是過時的,”謝爾頓說,“因為太空資產非常昂貴,我們的部署才‘剛剛足夠’;沒有備份或多余的能力。”(美國空軍指出,GPS衛星星座由30多顆衛星組成,有一定的冗余。)

  相比之下,中國正在大力投資它的太空計劃,視其為其國家實力日益突出的一個象征。最早在今年,它就能在月球從未被觸及的遠端登陸一艘飛船。而中國的全球導航衛星系統“北斗”的一些功能甚至超過了美國的GPS。與此同時,美國完全依賴俄羅斯的火箭將宇航員送到國際空間站(盡管NASA已授予波音和SpaceX公司合同來解決這一問題)。正如成斌所說,“今天中國是僅有的兩個能夠將人送上太空的國家之一,而另一個國家并不是美國。”

  許多美國的太空戰士(他們對自己的稱呼)都有與謝爾頓一樣的感受,即美國對軌道戰爭的威脅反應不夠迅速。“我們需要加快步伐,”曾擔任奧巴馬政府空軍部長的黛博拉·李·詹姆斯(Deborah Lee James)說道,“為什么空軍高層沒有更多的太空官員和網絡官員呢?”

  正如詹姆斯提出的問題所暗示的那樣,解決這些問題并不僅僅是砸錢投資航天工業體系。它還涉及到組織變革。美國空軍正在建造它所稱的美國第一支太空任務部隊,組成該部隊的航空兵要接受應對軌道戰爭要求的訓練。在與2Sops指揮中心相同的基地上,軍方建立了國家空間防御中心,匯集來自不同軍事和情報部門的代表。國防授權法案充斥著升級空軍太空戰斗能力的內容,包括創建一個額外的空軍單位負責太空作戰行動。

  華盛頓越來越多的人——包括總司令——不滿足于對空軍進行胡亂地修補,因此不得不支持建立一個全新的專門用于太空行動的軍事部門。今年5月,在西點軍校(West Point)橄欖球隊的頒獎儀式上,特朗普對觀眾說,“我們在太空將會變得非常龐大,不管是在軍事方面還是在其他方面,我們正在認真考慮建立太空部隊。”這句話在很多人聽來像是特朗普的又一次離經叛道的言論。

  但后來,在據悉遭到空軍的抵抗后,特朗普升級了他的行動。在新成立的美國太空理事會6月中旬的一次會議上,他宣布,他命令五角大樓向前推進計劃。這讓他自己的顧問和軍方都十分驚訝。正如他所說,“我在此指示國防部和五角大樓立即開始必要的進程,建立一支作為武裝部隊第六分支的太空部隊。這是一個強力的聲明。我們將擁有空軍,我們將擁有獨立但平等的太空部隊。它將會變得很了不起。”

  當然,組建太空部隊并不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任何軍事改編都必須得到國會的批準——這不一定是一條容易的道路。(去年,一項包括成立這樣一個新的軍事部門的法案獲得了美國眾議院的通過,但在參議院版本中該條款被刪除。)建立一個新的軍事部門涉及到一系列的后勤和結構問題。

  然而,特朗普的力推可能會讓朝著一個獨立的太空部門的自然演變加快數年時間,如果不是10年的話。該總統說,太空“將在財政和軍事上均具有重要意義。我們不希望中國、俄羅斯和其他國家領先于我們。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領先的那一個。”

  但我們將走向何方呢?要想弄清楚如何看待太空沖突問題,部分挑戰在于軌道環境的復雜性——軌道環境長期以來屬于民族國家范疇,但它正日益成為商業和旅游業的一個領域。國家如何保護它們在天上——和地下——的利益呢?現在,各國似乎在競相建立其軍事能力——但軍備競賽并不是唯一的答案。

  上一次軍備競賽似乎要占領太空的時候,世界超級大國們聯合簽署了1967年的《外層空間條約》(Outer space Treaty)。該條約禁止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進入太空,并主張“月球和其他天體”應用于和平目的。《外層空間條約》仍在生效,但到目前為止它已漏洞百出。例如,法律學者很難證明中國2007年反衛星測試違反了協議。這是因為嚴格來說中國發射導彈一事在長達50年的條約中并沒有得到解決。

  現在太空這一領域如此不穩定部分因為,甚至連現行的戰爭法都很難適用于它。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在軌道上宣示主權,也不可能占領那里的領域。那么,什么是領域侵略行為呢?什么才算是適度的反應呢?甚至很難確切地說,太空戰爭實質上將會是什么樣子。例如,我們不太理解,對衛星星座的動能攻擊如何會演變成螺旋式的凱斯勒效應。

  埃默里大學法學教授、武裝沖突法專家勞瑞·布蘭克(Laurie Blank)表示,人類“在陸地上炸毀東西已有上千年的經驗。不過我們仍在研究所有這些東西在太空會產生的后果。”

  布蘭克最近攜手一個由法律專家組成的國際團隊,共同編寫他們所說的《伍默拉外層空間軍事行動國際法手冊》——這是一本關于天體國際沖突的規則手冊,將致力于參照地球戰爭的法律制定一部太空戰爭法律。

  雖然特朗普有充分的動機和熱情去推動“天軍”的發展,但現實存在的諸多困難使得這一提議的前景殊難預料。 盡管如此,布蘭克也說,對于任何尋求遏制一場某種意義上已經開始的沖突的人來說,這是必要的第一步。   


本文地址:https://www.www.wuyouwg.com/shougong/91137
本文標題:進軍太空!特朗普提出組建太空部隊
版權聲明:本文為原創文章,版權歸 一一奇聞 所有,歡迎分享本文,轉載請保留出處!